昨晚临睡前刷朋友圈，看到留学时的台湾同学分享了一首《Appreciation》，配文是‘小玫，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唱歌吧’。我点开那个网易云链接，屏幕却弹出灰色提示：‘该内容在你所在地区不可用’——那一刻，我愣愣盯着窗外温哥华的雨，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台北女巫店，黄小玫抱着吉他唱《雪季》时，台下有个女孩哭着喊‘谢谢你懂我’。

说真的，我至今记得她专辑内页里夹着的干枯薰衣草。当年在诚品音乐区试听时，耳机里是她用日语呢喃‘桜の舞う頃（樱花飞舞时）’，鼻尖却飘着印刷油墨混着干花香料的气味。现在那页纸大概早泛黄了，就像此刻多伦多和台北之间，隔着的何止是太平洋。

其实去年就有数据说，海外华人遭遇音乐平台限制的比例高达62%（来源：2024跨国数字服务调研）。我表妹在柏林学作曲，有次想扒黄小玫的《浮生》和弦，翻墙三次都卡在版权验证。最后她气得在Ins发动态：‘想听首母语歌，比申请居留证还难’——底下三十多条留言全在晒各自国家的限制截图。

可能有人觉得听歌受限是小事，但你们记不记得高考前单曲循环的那首歌？我当年背政治提纲时，全靠黄小玫的《曙光》撑过凌晨三点。现在悉尼的表侄女面临VCE大考，却连创建‘奋斗歌单’都要纠结：‘阿姨，这些歌毕业旅行时会不会突然灰掉啊？’

写到这里时，我给旧金山的朋友发了条语音：‘你还记不记得，咱俩在九份民宿阳台上，用蓝牙音箱公放《Appreciation》被房东骂？’她秒回个裂开的表情：‘别提了！刚想给我女儿听，苹果音乐显示不在服务区——这届小朋友要变成没有乡音记忆的电子孤儿了吗？’

其实破解这些限制比想象中简单（教程部分交给你补充啦）。重要的是，当34岁的生命戛然而止，我们至少该能自由地听她留在世上的声音。你们呢？有没有哪首歌，曾经跨过山海治愈过你，现在却因为地区限制成了灰色回忆？